眼,不以为意的说:“想要就挑呗。你拿这回去是要糊墙的吧?小姑娘我可跟你说,挑的时候注意点,别把不能挑的也挑进去了。我说的话你懂吧?”
姜晓菱连忙点了点头:“谢谢大姐,我懂。”
她这么明白,女人没有再说什么,朝她随意挥了挥手,就又从门口走开了。
姜晓菱知道她是好意。
这个时候,很多事属于没人找你事儿,那就不是事儿。但凡有人找你事儿,一不小心,麻烦就来了,而且说都说不清。
就好像用报纸糊墙。
大家都这么做,甚至谁能找到的报纸多,把家里糊得平平展展的,别人到都要夸一句这家的主妇真能干。
可要是什么有心人想找麻烦,在你屋子溜达一圈,万一找到一张有领导人像的,或有什么最高指示,大标语的。
那你就是不尊重领导人,甚至非给你扣一个恶意侮辱领-袖的帽子,你也解释不清。
难道你能说是家女人不识字,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是啥?
久而久之,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捡报纸糊墙了,生怕一个不小心,给家里引来祸端。
姜晓菱走到那一堆报纸跟前,发现那些报纸每一张有大黑体字标语的,还有,有领导人照片的,都被单独放在了一边,还全都是图片朝折叠存放的。
这明显是怕万一没看见,那有照片的报纸被谁脚踩了,或被撕了,在地上磨破了,到时候被什么人找事扯不清。
她不由得从心底赞叹了一句那个女人的细心。
姜晓菱蹲下身子开始一张张的翻检了起来。
她现在没空细,就按照邵彦成之前说的,找特殊日子或有特殊新闻的。
别说,还真让她找到了几份。
一份是十月一日的报纸,国庆嘛,肯定是特殊的日子。
一份是有长江大桥提前全面建成通车消息的报纸。
特别是第二份,那肯定是有特殊意义的。
将两份报纸收好,她又随便拿了几份其他的,然后就抱着找到的几本书一起去门口找那个女人结账。
那女人此刻坐在另外一个仓库。
她戴着手套坐在小板凳上,正在一堆麻袋跟前分拣着面倒出来的废铁。
这个年代金属都属于贵重物品,铁也相当的值钱。
所以即便是很小的铁片,回收上来后都不能乱丢,都要专门分拣到专门的盒子,收集到一数量之后一起上交。
这活儿又累又麻烦,又是长久坐在这么空旷寒冷的屋子不挪窝。
即便戴着手套,穿着棉袄,姜晓菱都能看出,那女人冻得嘴唇都带出了隐隐的青色。
到她进来,那女人抬起了身子。
她先用手锤了捶自己酸痛的腰,这才了一眼姜晓菱手拿的东西,说:“废纸七分钱一斤,我估摸着你这也就是一斤半左右,你给一毛钱吧。要是不相信,那边有称,你自己去称一称也行,”
听她这么说,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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